第(2/3)页 傅寒川呆坐在过道中,看着眼前的家属止步标语,手里紧握一条被血完全浸透的毛毯,目光呆滞且空洞,半晌没有动静。 大片大片的鲜红仿佛还残留在视网膜上,眼前一片模糊,思维迟钝又僵硬。 耳边是不间断的雨声,雷声,脚步声。 可他什么也听不见了。 只有一颗心在孤寂强烈的跳动。 很冷。 很痛。 傅寒川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。 那些陈年旧伤在潮湿的雨季带来蚀骨的酸痛,一遍遍提醒着他过去那些痛苦与不堪。 他好像回到了年幼时那场火灾之后。 他也是这样一人。 在棺木旁,摸着母亲被火焰灼烧到已经腐烂变形的面庞,拉着母亲的手,看着昨日还在对他撒娇的弟弟,看着已经没了人形的弟弟, 躺在病房里。 躺在冰冷的墓碑旁。 摸着染满鲜血的毯子。 摸着厚重肮脏的泥土。 在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中。 在永无尽头的孤独里。 听着雨声。 听着雷声。 听着那群人的笑声,以童言无忌为刀,天真又恶劣的嘲讽。 “你怎么没有陪自己的父母去死呀。” “听说他和他的叔叔一样是个疯子。” “因为看你不爽,所以打你。” “听说他家里人怎么都死了,不会都是因为他吧哈哈哈。” “死瘸子。” 以血缘为纽带,隐晦又憎恶的刺刀。 “疯子。” “疯狗。” “傅寒川,你个死疯子!” “傅寒川你个不念亲情的疯子,你就是灾星降世,你早晚会害死身边所有人!” “傅寒川,你这该死的畜生,你当初就该和你母亲一起死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