贰佰肆拾肆-《深宫误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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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裴钊的眼中满是笑意,慢慢低下头在她唇角吻了一下,低声道:“这个表示如何?”

    “......还算......差强人意。”她红着脸依偎在他怀里,又想起了甚么,继续道:“等到上元灯节的时候,你再带我去走灯阵好不好?还要去那个射箭的摊子上,把所有我喜欢的东西都赢回来。唔,到了那个时候,别人肯定会说:‘小娘子,你的夫君可真是文武双全’,到了那个时候,我就会告诉他们:‘对啊,我的夫君,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’。”

    裴钊注视着她因欢喜而染上红晕的面容,心尖上像是被一片羽毛划过,柔软得不可思议:“你方才叫我甚么?”

    “夫君啊。”她看着裴钊,有些不好意思:“你是不是觉得怪怪的?其实我也很不习惯啊,不过咱们就要成亲了,当然要这样叫你啊。。”

    “是有些不习惯。”裴钊的眼中满是笑意:“你多叫几声,我就会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啧啧,裴钊的心思这么明显。她当然不会上当啦:“等仪典过了,我再叫。”

    裴钊没有像往常一样逗她,只是含笑点了点头,看着她潋滟明媚的脸庞,眼神甚是温和。

    大曌沿袭周礼,凡重大仪典皆十分繁琐庄重。若是要册封皇后,君王需在仪典前一天祭祀天地太庙,并到紫微宫奉礼。在册立当日早上,皇后乘凤辇而来,于宫阶前下辇,叩拜节案、册案和东西御案。此后便是由女官诵读册封圣旨,跪受金册凤印,方能行至殿内,与君王一同接受朝拜,待百官拜完了,又要转回含元宫受宗亲命妇朝拜。

    这场仪典走下来,起码得要两三个时辰,即使裴钊已经极力将礼制简化,仍旧花了一个多时辰。他没有在正殿之内等着苏瑗,而是与她一同乘辇而来,两人携手踏上宫阶,就连皇后必行的三案叩拜,都是他与她一同行礼。

    翟衣绣龙,帝后同礼,与君王一同坐在御座上接受叩拜......古往今来,还没有哪一位皇后有过这样的待遇。这道圣旨刚下的时候,百官莫不震惊,却无一人多说半分。一则是因为裴钊登基近两年的时间,所作所为可谓是堪称“千古一帝”的明君,倘若有些甚么出格的地方,也就只是皇后之事,二则......

    大臣们跪在玉阶下行礼,抬眼看着并肩坐在御座上的帝后,心中如明镜似的,陛下对这位皇后如此爱重,他担心皇后凤体劳累,故而将仪典的礼制减去大半,此举本会大大损了皇后威严,可如今这位皇后身穿绣了龙的翟衣坐在御座上,分明是与陛下平起平坐之意。

    大典礼成之后,百官们仍对这场独一无二的册封礼啧啧称奇,何无忌与南宫烈并肩而行,笑道:“将军跟随陛下多年,可曾见过陛下将何人看得如此着紧么?前几日与岳父闲聊时,他还说起,陛下一开始登基的时候不好女色,朝里许多老大人为此快把头发愁白了,如今有了皇后娘娘,想必他们也该松口气了。”

    南宫烈笑了笑,亦玩笑道:“难怪昨日随陛下去祭祀时,我看那几位大人个个欢喜得不得了,像捡到金叶子似的,脸上都要笑开花了!”

    何无忌哈哈一笑,继续道:“帝后鹣鲽情深乃是国之大幸,咱们为人臣子的自然欢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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